在火窟的上面、与悬崖齐平的地方,神奇地飘浮着一块约两平米大小的圆石。石上坐着一个入定的老僧,须眉皆白,僧衣如雪。火窟下的烈风横掠竖卷,吹得他僧袍的袍袖鼓起,衣摆猎猎作响,可他仍然安静如恒、如石。
不知为什么,看到他的一刻,我心中的恐惧忽然一下子都消失了,只感觉安宁,幸福的安宁,感觉就算站在这儿一辈子,也没有什么,不过是时间的静静流逝而已。而洞窟的压迫感,火焰悬崖的吞噬感,长途跋涉的疲惫感,突然都变得那么微不足道,喜怒忧思悲恐惊只在外围,内心中却是永恒的平静、寂灭的不朽。
在他身边,似卧着一只什么动物,可是距离太远了,我看不清楚,但也不想出声询问,生怕破坏了这份暗存于凶猛暴戾下的安详。可肉包有点不安分,弱弱地哼了一声。
那老僧睁开眼睛,一个字也没说,只对我微微一笑……大慈大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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