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卫东打量他片刻,头一垂,也端起自己跟前的茶,小抿一口,方才说道:“你这次过来,阿罂知道吗?”
黎维汀老实地说:“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我来北京出差。”
凌卫东一颔首,鹰隼一般的眼睛望向窗外,说:“今年春节来得晚,蔷薇却绿得快。马上,这满墙的花就要开了。”
黎维汀也望着那花墙,说:“您把它们呵护得很好。”
凌卫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呵呵笑了几声,连胸腔都在震动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凌卫东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黎维汀听得心里发堵,忍不住上前扶着他的手臂,轻拍他的后背。
凌卫东咳了许久,渐渐缓过气来,看他一眼,忽然苍凉地笑了一下,说:“想不到我病入膏肓,最后能扶我一把的竟是你这黎家